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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嘉木怔了下:“你不是来和我聊天的吗?”
她这才抬起头,嘴角压着笑,目光玩味地停留在他脸上。眼见着他的表情由钝滞变得羞赧,还带点被诈入套的窘态,笑意再也藏不住了。
裴嘉木无奈地笑,鼓鼓腮帮子,长出一口气,蹲下去拢一拢杂草,搓成一小堆垫在地上,又脱了开衫卫衣垫上面,拉时渺并排席地坐下。
“你一个人开车开了二十公里过来?”
“二十七。”她一手b划一个数,洋洋自得地晃晃手。仍嫌不足,紧跟着补充:“我第一次自己上路,之前都是我哥坐副驾帮我看路况。”
他惊诧地说不出话。心里渐渐翻起浪涛,面容也没多沉着,只是隐匿在甜象草的影子里了。
他不能去见她,她就披星戴月,驱车三十公里来相见,还是刚拿驾照没多久的马路新手。
没有人能亲身经历这种情节而不被打动。
哪怕裴嘉木清醒地知道,她在自我满足,而不是奋不顾身地奔赴他。
就算她为了看一株甜象草驾车三十公里而来,他也会动容,被她的姿态,被她的热忱。
恍然间想起江悬,把吃醋写在脸上的人。她曾经也这般感染过他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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