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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渺把一切担忧畏惧都抛到脑后,只想拒绝江殚的安排,抬眸直直回视,铿锵有力道:“我有事,结束后话剧社要去吃烧烤,江悬也会去,然后明天上午一起回溪柳台过元旦。”
她说完朝后台筹备区走去,迈出两步又折返,补了句:“这出戏是社长写的,她给网剧做过编剧呢,我不觉得一个家庭三位nVX价值观碰撞的故事浅白。”
江殚没动怒,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。迟来的青春期叛逆?
她青春期很乖巧,除了朝同学脸上拍卫生巾,那也不怪她。
裴嘉木?他有那么重要么?
刚刚江殚想触碰又收回的那只手,以及不能回绝的社交,提醒时渺一件事。他才是见不得人的,裴嘉木不是,为什么偏偏要让裴嘉木躲躲藏藏。
连江悬都该b他有底气,江悬又不想要什么事业成就、继承权。江殚是只顾虑重重的纸老虎,所以才要有事没事耍个威风镇镇她,她不必怕他。
候场,上台走位,说台词,平静地完成,不止没再担惊受怕,还差点对着江悬半白的毛发笑场。
她没往观众席看,裴嘉木来不来都不重要了。
最后一场的演员随着剧情收尾下场,帷幕合拢,所有人都要上台站成一排鞠躬致谢,再从两侧台阶鱼贯下台,穿过观众席退出演播厅。
往年都没这么花哨,但今年来了电视台记者,校领导要求的。
时渺跟在大姐二姐身后下台阶,一行人刻意轻快小跑,像个正经演员一样营业微笑,跑到观众席正中间的阶梯通道,有人捧着一大簇花从后排迎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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